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和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为例,试分析初唐时期诗人审美情感特点?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4/29 18:06:06
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和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为例,试分析初唐时期诗人审美情感特点?

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和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为例,试分析初唐时期诗人审美情感特点?
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和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为例,试分析初唐时期诗人审美情感特点?

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和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为例,试分析初唐时期诗人审美情感特点?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个人的生命是短暂即逝的,而人类的存在则是绵延久长的,因之“代代无穷已”的人生就和“年年只相似”的明月得以共存.这是诗人从大自然的美景中感受到的一种欣慰.诗人虽有对人生短暂的感伤,但并不是颓废与绝望,而是缘于对人生的追求与热爱.全诗的基调是“哀而不伤”,使我们得以聆听到初盛唐时代之音的回响.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这是紧承上一句的“只相似”而来的.人生代代相继,江月年年如此.一轮孤月徘徊中天,象是等待着什么人似的,却又永远不能如愿.月光下,只有大江急流,奔腾远去.随着江水的流动,诗篇遂生波澜,将诗情推向更深远的境界.江月有恨,流水无情,诗人自然地把笔触由上半篇的大自然景色转到了人生图象,引出下半篇男女相思的离愁别恨.
  “白云”四句总写在春江花月夜中思妇与游子的两地思念之情.“白云”、“青枫浦”托物寓情.白云飘忽,象征“扁舟子”的行踪不定.“青枫浦”为地名,但“枫”“浦”在诗中又常用为感别的景物、处所.“谁家”“何处”二句互文见义,正因不止一家、一处有离愁别恨,诗人才提出这样的设问,一种相思,牵出两地离愁,一往一复,诗情荡漾,曲折有致.
  以下“可怜”八句承“何处”句,写思妇对离人的怀念.然而诗人不直说思妇的悲和泪,而是用“月”来烘托她的怀念之情,悲泪自出.诗篇把“月”拟人化,“徘徊”二字极其传神:一是浮云游动,故光影明灭不定;二是月光怀着对思妇的怜悯之情,在楼上徘徊不忍去.它要和思妇作伴,为她解愁,因而把柔和的清辉洒在妆镜台上、玉户帘上、捣衣砧上.岂料思妇触景生情,反而思念尤甚.她想赶走这恼人的月色,可是月色“卷不去”,“拂还来”,真诚地依恋着她.这里“卷”和“拂”两个痴情的动作,生动地表现出思妇内心的愁怅和迷惘.月光引起的情思在深深地搅扰着她,此时此刻,月色不也照着远方的爱人吗?共望月光而无法相知,只好依托明月遥寄相思之情.望长空:鸿雁远飞,飞不出月的光影,飞也徒劳;看江面,鱼儿在深水里跃动,只是激起阵阵波纹,跃也无用.“尺素在鱼肠,寸心凭雁足”.向以传信为任的鱼雁,如今也无法传递音讯——该又凭添几重愁苦!
  最后八句写游子,诗人用落花、流水、残月来烘托他的思归之情.“扁舟子”连做梦也念念归家——花落幽潭,春光将老,人还远隔天涯,情何以堪!江水流春,流去的不仅是自然的春天,也是游子的青春、幸福和憧憬.江潭落月,更衬托出他凄苦的寞寞之情.沉沉的海雾隐遮了落月;碣石、潇湘,天各一方,道路是多么遥远.“沉沉”二字加重地渲染了他的孤寂;“无限路”也就无限地加深了他的乡思.他思忖:在这美好的春江花月之夜,不知有几人能乘月归回自己的家乡!他那无着无落的离情,伴着残月之光,洒满在江边的树林之上……
  “落月摇情满江树”,这结句的“摇情”——不绝如缕的思念之情,将月光之情,游子之情,诗人之情交织成一片,洒落在江树上,也洒落在读者心上,情韵袅袅,摇曳生姿,令人心醉神迷.
  《春江花月夜》在思想与艺术上都超越了以前那些单纯模山范水的景物诗,“羡宇宙之无穷,哀吾生之须臾”的哲理诗,抒儿女别情离绪的爱情诗.诗人将这些屡见不鲜的传统题材,注入了新的含义,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凭借对春江花月夜的描绘,尽情赞叹大自然的奇丽景色,讴歌人间纯洁的爱情,把对游子思妇的同情心扩大开来,与对人生哲理的追求、对宇宙奥秘的探索结合起来,从而汇成一种情、景、理水乳交溶的幽美而邈远的意境.诗人将深邃美丽的艺术世界特意隐藏在惝恍迷离的艺术氛围之中,整首诗篇仿佛笼罩在一片空灵而迷茫的月色里,吸引着读者去探寻其中美的真谛.
  全诗紧扣春、江、花、月、夜的背景来写,而又以月为主体.“月”是诗中情景兼融之物,它跳动着诗人的脉搏,在全诗中犹如一条生命纽带,通贯上下,触处生神,诗情随着月轮的生落而起伏曲折.月在一夜之间经历了升起——高悬——西斜——落下的过程.在月的照耀下,江水、沙滩、天空、原野、枫树、花林、飞霜、白去、扁舟、高楼、镜台、砧石、长飞的鸿雁、潜跃的鱼龙,不眠的思妇以及漂泊的游子,组成了完整的诗歌形象,展现出一幅充满人生哲理与生活情趣的画卷.这幅画卷在色调上是以淡寓浓,虽用水墨勾勒点染,但“墨分五彩”,从黑白相辅、虚实相生中显出绚烂多彩的艺术效果,宛如一幅淡雅的中国水墨画,体现出春江花月夜清幽的意境美.
  诗的韵律节奏也饶有特色.诗人灌注在诗中的感情旋律极其悲慨激荡,但那旋律既不是哀丝豪竹,也不是急管繁弦,而是象小提琴奏出的小夜曲或梦幻曲,含蕴,隽永.诗的内在感情是那样热烈、深沉,看来却是自然的、平和的,犹如脉搏跳动那样有规律,有节奏,而诗的韵律也相应地扬抑回旋.全诗共三十六句,四句一换韵,共换九韵.又平声庚韵起首,中间为仄声霰韵、平声真韵、仄声纸韵、平声尤韵、灰韵、文韵、麻韵,最后以仄声遇韵结束.诗人把阳辙韵与阴辙韵交互杂沓,高低音相间,依次为洪亮级(庚、霰、真)——细微极(纸)——柔和级(尤、灰)——洪亮级(文、麻)——细微级(遇).全诗随着韵脚的转换变化,平仄的交错运用,一唱三叹,前呼后应,既回环反复,又层出不穷,音乐节奏感强烈而优美.这种语音与韵味的变化,又是切合着诗情的起伏,可谓声情与文情丝丝入扣,宛转谐美.
  《春江花月夜》是乐府《清商曲辞·吴声歌曲》旧题.创制者是谁,说法不一.或说“未详所起”;或说陈后主所作;或说隋炀帝所作.今据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录,除张若虚这一首外,尚有隋炀帝二首,诸葛颖一首,张子容二首,温庭筠一首.它们或显得格局狭小,或显得脂粉气过浓,远不及张若虚此篇.这一旧题,到了张若虚手里,突发异彩,获得了不朽的艺术生命.时至今日,人们甚至不再去考索旧题的原始创制者究竟是谁,而把《春江花月夜》这一诗题的真正创制权归之于张若虚了.
  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这首诗用的是辞赋体.体式的古朴、文辞的凝重与情调的慷慨悲愤、意境的雄浑深远相得益彰,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柳亭诗话》云:"阮步兵登广武城,叹曰:'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眼界胸襟,令人捉摸不定.陈拾遗会得此意,《登幽州台》曰…….假令陈阮邂逅路岐,不知是哭是笑?"诗人孤独于幽州台上,放眼山河,思绪万千.他心中到底是忧虑大唐社稷还是感伤文化的萧条呢?在这蓟北幽州台上,他或许想到了大破齐军的燕国上将军乐毅,或许想到了北征乌桓临石观海的三国豪雄曹操,而他在武攸宜帐下,竟无用武之地,英雄已远而前途渺茫,那份旷世的孤独,自然就凝成了震撼千古的力作名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里免不了有对时世的感伤,但也有诗人对诗坛污浊的憎恶.诗人看不见前古贤人,古人也没来得及看见诗人;诗人看不见未来英杰,未来英杰同样看不见诗人,诗人所能看见以及能看见诗人的,只有眼前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