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友情的叙事散文 名家名篇,要以“我”为人称来写,1000字左右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3/29 21:36:48
关于友情的叙事散文 名家名篇,要以“我”为人称来写,1000字左右

关于友情的叙事散文 名家名篇,要以“我”为人称来写,1000字左右
关于友情的叙事散文 名家名篇,要以“我”为人称来写,1000字左右

关于友情的叙事散文 名家名篇,要以“我”为人称来写,1000字左右
答:我刚翻看了专门写友情的几本散文集,如《名人随笔精品友情卷》,《百年中国经典散文 挚爱卷》等.名家关于友情的叙事散文是有,但大多写的冗长,琐碎,乏味,非名篇,有名的和感人的恐怕是丁玲《风雨中忆萧红》.虽然原文2700字,但你可以用节选方法,删去非重点段落而变成1000字,这也是文章被入选成为课文时的常规做法.另外, 贾平凹《朋友》也是名篇,杨绛《老王》是写邻居友情的名篇,鲁迅《藤野先生》是写师生友情的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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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丁玲《风雨中忆萧红》原文:

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一下雨便更觉得闷在窑洞里的日子太长.要是有更大的风雨也好,要是有更汹涌的河水也好,可是仿佛要来一阵骇人的风雨似的那么一块肮脏的云成天盖在头上,水声也是那么不断地哗啦哗啦在耳旁响,微微地下着一点看不见的细雨,打湿了地面,那轻柔的柳絮和蒲公英都飘舞不起而沾在泥土上了.这会使人有遐想,想到随风而倒的桃李,在风雨中更迅速迸出的苞芽.即使是很小的风雨或浪潮,都更能显出百物的凋谢和生长,丑陋或美丽.
世界上什么是最可怕的呢,决不是艰难险阻,决不是洪水猛兽,也决不是荒凉寂寞.而难于忍耐的却是阴沉和絮聒;人的伟大也不是能乘风而起,青云直上,也不只是能抵抗横逆之来,而是能在阴霾的气压下,打开局面,指示光明.
时代已经非复少年时代了,谁还有悠闲的心情在闷人的风雨中煮酒烹茶与琴诗为侣呢?或者是温习着一些细腻的情致,重读着那些曾经被迷醉过被感动过的小说,或者低徊冥思那些天涯的故人?流着一点温柔的泪,那些天真、那些纯洁、那些无疵的赤子之心,那些轻微的感伤,那些精神上的享受都飞逝了,早已飞逝得找不到影子了.这个飞逝得很好,但现在是什么呢?是听着不断的水的絮聒,看着脏布也似的云块,痛感着阴霾,连寂寞的宁静也没有,然而却需要阿底拉斯的力背负着宇宙的时代所给予的创伤,毫不动摇的存在着,存在便是一种大声疾呼,便是一种骄傲,便是给絮聒以回答.
然而我决不会麻木的,我的头成天膨胀着要爆炸,它装得太多,需要呕吐.于是我写着,在白天,在夜晚,有关节炎的手臂因为放在桌子上太久而疼痛,患砂眼的眼睛因为在微小的灯光下而模糊.但幸好并没有激动,也没有感慨,我不缺乏冷静,而且很富有宽恕,我很愉快,因为我感到我身体内有东西在冲撞;它支持了我的疲倦,它使我会看到将来,它使我跨过现在,它会使我更冷静,它包括了真理和智慧,它是我生命中的力量,比少年时代的那种无愁的青春更可爱啊!
但我仍会想起天涯的故人的,那些死去的或是正受着难的.前天我想起了雪峰,在我的知友中他是最没有自己的了.他工作着,他一切为了党,他受埋怨过,然而他没有感伤,他对名誉和地位是那样地无睹,那样不会趋炎附势,培植党羽,装腔作势,投机取巧.昨天我又苦苦地想起秋白,在政治生活中过了那么久,却还不能彻底地变更自己,他那种二重的生活使他在临死时还不能免于有所申诉.我常常责怪他申诉的“多余”,然而当我去体味他内心的战斗历史时,却也不能不感动,哪怕那在整体中,是很渺小的.今天我想起了刚逝世不久的萧红,明天,我也许会想到更多的谁,人人都与这社会关系,因为这社会,我更不能忘怀于一切了.
萧红和我认识的时候,是在一九三八年春初.那时山西还很冷,很久生活在军旅之中,习惯于粗犷的我.骤睹着她的苍白的脸,紧紧闭着的嘴唇,敏捷的动作和神经质的笑声,使我觉得很特别,而唤起许多回忆,但她的说话是很自然而真率的.我很奇怪作为一个作家的她,为什么会那样少于世故,大概女人都容易保有纯洁和幻想,或者也就同时显得有些稚嫩和软弱的缘故吧.但我们都很亲切,彼此并不感觉到有什么孤僻的性格.我们尽情地在一块儿唱歌,每夜谈到很晚才睡觉.当然我们之中在思想上,在感情上,在性格上都不是没有差异,然而彼此都能理解,并不会因为不同意见或不同嗜好而争吵,而揶揄.接着是她随同我们一道去西安,我们在西安住完了一个春天.我们痛饮过,我们也同度过风雨之夕,我们也互相倾诉.然而现在想来,我们谈得是多么地少啊!我们似乎从没有一次谈到过自己,尤其是我.然而我却以为她从没有一句话是失去了自己的,因为我们实在都太真实,太爱在朋友的面前赤裸自己的精神,因为我们又实在觉得是很亲近的.但我仍会觉得我们是谈得太少的,因为,像这样的能无妨嫌、无拘束、不须警惕着谈话的对手是太少了啊!
那时候我很希望她能来延安,平静地住一时期之后而致全力于著作.抗战开始后,短时期的劳累奔波似乎使她感到不知在什么地方能安排生活.她或许比我适于幽美平静.延安虽不够作为一个写作的百年长计之处,然在抗战中,的确可以使一个人少顾虑于日常琐碎,而策划于较远大的.并且这里有一种朝气,或者会使她能更健康些.但萧红却南去了.至今我还很后悔那时我对于她生活方式所参预的意见是太少了,这或许由于我们相交太浅,和我的生活方式离她太远的缘故,但徒劳的热情虽然常常于事无补,然在个人仍可得到一种心安.
我们分手后,就没有通过一封信.端木曾来过几次信,在最后的一封信上(香港失陷约一星期前收到)告诉我,萧红因病始由皇后医院迁出.不知为什么我就有一种预感,觉得有种可怕的东西会来似的.有一次我同白朗说:“萧红决不会长寿的.”当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是曾把眼睛扫遍了中国我所认识的或知道的女性朋友,而感到一种无言的寂寞.能够耐苦的,不依赖于别的力量,有才智、有气节而从事于写作的女友,是如此其寥寥啊!
不幸的是我的杞忧竟成了现实,当我昂头望着天的那边,或低头细数脚底的泥沙,我都不能压制我丧去一个真实的同伴的叹息.在这样的世界中生活下去,多一个真实的同伴,便多一分力量,我们的责任还不只于打于局面,指示光明,而还是创造光明和美丽;人的灵魂假如只能拘泥于个体的褊狭之中,便只能陶醉于自我的小小成就.我们要使所有的人都能有崇高的享受,和为这享受而做出伟大牺牲.
生在现在的这世界上,活着固然能给整个事业添一分力量,而死对于自己也是莫大的损失.因为这世界上有的是戮尸的遗法,从此你的话语和文学将更被歪曲,被侮辱;听说连未死的胡风都有人证明他是汉奸,那么对于已死的人,当然更不必贿买这种无耻的人证了.鲁迅先生的“阿Q”曾被那批御用文人歪曲地诠释,那么《生死场》的命运也就难免于这种灾难.在活着的时候,你不能不被逼走到香港;死去,却还有各种污蔑在等着,而你还不会知道;那些与你一起的脱险回国的朋友们还将有被监视和被处分的前途.我完全不懂得到底要把这批人逼到什么地步才算够?猫在吃老鼠之前,必先玩弄它以娱乐自己的得意.这种残酷是比一切屠戮都更恶毒,更需要毁灭的.
只要我活着,朋友的死耗一定将陆续地压住我沉闷的呼吸.尤其是在这风雨的日子里,我会更感到我的重荷.我的工作已经够消磨我的一生,何况再加上你们的屈死,和你们未完的事业,但我一定可以支持下去的.我要借这风雨,寄语你们,死去的,末死的朋友们,我将压榨我生命所有的余剩,为着你们的安慰和光荣.那怕就仅仅为着你们也好,因为你们是受苦难的劳动者,你们的理想就是真理.
风雨已停,朦朦的月亮浮在西边的山头上,明天将有一个晴天.我为着明天的胜利而微笑,为着永生而休息.我吹熄了灯,平静地躺到床上.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五日
2. 贾平凹《朋友》原文(2000字):
朋友是磁石吸来的铁片儿、钉子.锣丝帽和小别针,只要愿意,从俗世上的任何尘土里都能吸来.现在,街上的小青年有江湖义气,喜欢把朋友的关系叫“铁哥们”,第一次听到这么说,以为是铁焊了那种牢不可破,但一想,磁石吸的就是关于铁的东西呀.这些东西,有的用力甩甩就掉了,有的怎么也甩不掉,可你没了磁性它们就全没有喽!昨天夜里,端了盆热水在凉台上洗脚,天上一个月亮,盆水里也有一个月亮,突然想到这就是朋友么.
我在乡下的时候,有过许多朋友,至今二十年过去,来往的还有一二,八九皆已记不起姓名,却时常怀念一位已经死去的朋友.我个子低,打蓝球时他肯传球给我,我们就成了朋友,数年间身影不离.后来分手,是为着从树上摘下一堆桑椹,说好一人吃一半的,我去洗手时他吃了他的一半,又吃了我的一半的一半.那时人穷,吃是第一重要的.现在是过城里人的日子,人与人见面再不问“吃过了吗”的话.在名与利的奋斗中,我又有了相当多的朋友,但也在奋斗名与利的过程,我的朋友交换如四.……走的走,来的来,你面前总有几张板凳,板凳总没空过.我作过大概的统计,有危难时护伤过我的朋友,有贫困时周济过我的朋友,有帮我处理过鸡零狗碎事的朋友,有利用过我又反过来端我一脚的朋友,有诬陷过我的朋友,有加盐加醋传播过我不该传播的隐私而给我制造了巨大的麻烦的朋友.成我事的是我的朋友,坏我事的也是我的朋友.有的人认为我没有用了不再前来,有些人我看着恶心了主动与他断交,但难处理的是那些帮我忙越帮越乱的,是那些对我有过思却又没完没了地向我讨人情的人.地球上人类最多,但你一生的交往最多的却不外乎方圆几里或十几里,朋友的圈子其实就是你人生的世界,你的为名为利的奋斗历程就是朋友的好与恶的历史.有人说,我是最能交朋友的,殊不知我的相当多的时间却是被铁朋友占有,常常感觉里我是一条端上饭桌的鱼,你来捣一筷子,他来挖一勺子,我被他们吃剩下一副骨架.当我一个人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独自享受清静的时候,我想象坐监狱是美好的,当然是坐单人号子.但有一次我独自化名去住了医院,只和戴了口罩的大夫护士见面,病床的号码就是我的一切,我却再也熬不下一个月,第二十七天里翻院墙回家给所有的朋友打电话.也就有人说啦:你最大的不幸就是不会交友.这我便不同意了,我的朋友中是有相当一些人令我吃尽了苦头,但更多的朋友是让我欣慰和自豪的.过去的一个故事讲,有人得了病去看医生,正好两个医生一条街住着,他看见一家医生门前鬼特别多,认为这医生必是医术不高,把那么多人医死了,就去门前只有两个鬼的另一位医生家看病,结果病没有治好.旁边人推荐他去鬼多的那家医生看病,他说那家门口鬼多这家门口鬼少,旁边人说,那家医生看过万人病,死鬼五十个,这家医生在你之前就只看过两个病人呀!我想,我恐怕是门前鬼多的那个医生.根据我的性情.职业、地位和环境,我的朋友可以归两大类:一类是生活关照型.人家给我办过事,比如买了煤,把煤一块一块搬上楼,家人病了找车去医院,介绍孩子人托.我当然也给人家办过事,写一幅字让他
去巴结他的领导,画一张画让他去银行打通贷款的关节,出席他岳父的寿宴.或许人家帮我的多,或许我帮人家的多,但只要相互诚实,谁吃亏谁占便宜就无所谓,我们就是长朋友,久朋友.一类是精神交流型.具体事都干不来,只有一张八哥嘴,或是我慕他才,或是他慕我才,在一块谈文道艺,吃茶聊天.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把我的朋友看得非常重要,为此冷落了我的亲戚,甚至我的父母和妻子儿女,可我渐渐发现,一个人活着其实仅仅是一个人的事,生活关照型的朋友可能了解我身上的每一个痣,不一定了解我的心,精神交流型的朋友可能了解我的心,却又常常拂我的意.快乐来了,最快乐的是自己,苦难来了,最苦难的也是自己.
然而我还是交朋友,朋友多多益善,孤独的灵魂在空荡的天空中游戈,但人之所以是人,有灵魂同时有身躯的皮囊,要生活就不能没有朋友,因为出了门,门外的路泥泞,树丛和墙根又有狗吠.
西班牙有个毕加索,一生才大名大,朋友是很多的,有许多朋友似乎天生就是来扶助他的,但他经常换女人也换朋友.这样的人我们效法不来,而他说过一句话:朋友是走了的好.我对于曾经是我朋友后断交或疏远的那些,时常想起来寒心,也时常想到他们的好处.如今倒坦然多了,因为当时寒心,是把朋友看成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殊不知朋友毕竟是朋友,朋友是春天的花,冬天就都没有了,朋友不知己不一定是朋友,知己也不一定总是人,他既然吃我,耗我,毁我,那又算得了什么呢,皇帝能养一国之众,我能给几个人好处呢?这么想想,就想到他们的好处了.
今天上午,我又结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向我诉苦说他的老婆工作在城郊外县,家人十多年不能团聚,让我写几幅字,他去贡献给人事部门的掌权人.我立即写了,他留下一罐清茶一条特级烟.待他一走,我就拨电话邀三四位旧的朋友来有福同享.这时候,我的朋友正骑了车子向我这儿赶来,我等待着他们,却小小私心勃动,先自己沏一杯喝起,燃一支吸起,便忽然体会了真朋友是无言的牺牲,如这茶这烟,于是站在门口迎接喧哗到来的朋友而仰天嗬嗬大笑了.